【SBSS】长夜将尽（6）
SBSS/
伪重组家庭/带崽文学
杀手小天狼星×双面间谍斯内普
灵感来源于动画《间谍过家家》
预警：含有非ABO生子设定
Chapter 6. 组建家庭
“你的意思是，想让我假扮你的丈夫，欧若拉的父亲？”小天狼星静静地听完斯内普的陈述，问道。
他们坐在一家临水的当地餐厅里共进晚餐。即使已经到了黄昏，窗外仍旧天光大亮，还能看到不少当地人在垂钓，餐厅里的新鲜三文鱼也是这样打捞上来的。斯内普还有点吃不惯北欧的菜系，在他看来这粗犷的风格像极了德餐，无非就是肉丸、香肠什么的，还有一些特色的驯鹿肉和腌制鱼类，味道也不是特别惊艳，好在他不挑。
“是的。”斯内普直白地说，“这个要求实在有些唐突，但德姆斯特朗的入学要求越变越严苛了，即使我有信心能让欧若拉顺利入学，我也不忍让她因出身的问题在学校受人欺凌。”
小天狼星点点头表示理解，切了一块棕色羊奶酪抹在面包上：“但是我有个问题，斯内普先生。既然你自己就是霍格沃茨的教授，何必要舍近求远让女儿来德姆斯特朗呢？单论条件，霍格沃茨和布斯巴顿都比这儿强。”
斯内普舀了一勺冰岛风味酸奶，经过蜂蜜中和后的绵密酸甜包裹着燕麦的韧劲和水果的多汁，令他稍稍惊艳了一下。在来之前，他早就想好了万全的措辞：“也并非我自愿，只是英国魔法界太平了不久又有些风起云涌的征兆，恐怕你也知道，那位连名字都不能提的人多半还活着。”
“至于布斯巴顿，”斯内普皱起眉头，“给我的感觉有些过于浮夸，我的孩子并不是在那样的环境里长大的。”
小天狼星喝了一口龙虾汤，不置可否地挑了挑眉。
“我知道这个请求有些强人所难，”斯内普放低姿态，诚恳地说，“如果你不愿意，我也不会强求。”
小天狼星现在由衷地感激那个易容马格斯丫头。
他知道斯内普送孩子去德姆斯特朗的原因绝非如此简单，但要不是这个契机，他们恐怕这辈子都不会再有重逢的机会，更别提……
“倒也不是不愿意，”小天狼星放下勺子，言语上仍然矜持克制了些，太过直接地答应反而容易让人起疑，“这只是一段各取所需的表面婚姻，对吧？”
“婚姻的本质就是相看不厌，各取所需。”斯内普一针见血地指出，眼里看不出一丝波澜，“如果可以，我希望我们能尽快结婚。”
不是这样的。
这双眼睛从前不是这样的。少年时代，他能从斯内普的眼睛里读到许多情绪——嫉妒，憎恶，嫌弃，不屑，鄙夷……绝不是情意绵绵或充满爱意，即使他早已习惯了被那样艳羡的目光簇拥，但斯内普绝不会，直到那样违和的眼神出现在了青春期男孩的梦里。
从那以后，有什么东西变质了——他和詹姆·波特不再是学校里到处惹祸的小混蛋，金色飞贼坠入红色长发的罗网，有爱情在阳光下悄然滋长，也有爱情在阴暗的黑湖下肆意爆发。
没有人能躲过恒星耀眼的光芒，真诚炽热的爱意如同落入死水的石头，再平静的湖面都会泛起涟漪。终于，在那些强大的负面情绪下，有一丝在乎荡漾其间。
那时斯内普的思想还没完全被大脑封闭术囚禁，虽然嘴上会吐出毫不留情的话语，但小天狼星仍有机会抽丝剥茧般地找出他层层包裹下的真心。无论是什么时期的斯内普，都不应该是这样的。
他像麻瓜们制造出来的机器一样冰冷，从他的身上感受不到任何情绪，就连对那孩子也是——他甚至怀疑欧若拉不是斯内普亲生的，如果他真的深爱亡妻和唯一的女儿，怎么会是这样的表现？
这八年间他到底遭遇了什么？除了工作，他自己的生活呢？他的情感和灵魂呢？
这其中有许多谜团，而摆在面前的“婚约”就是个机会——当然，也有可能是个陷阱——无论是什么，他都准备好上钩了。
“明后两天魔法部休息，登记结婚只能等到周一。”小天狼星吞下口中的鹿肉，算了算时间，“我这两天先计划一下求婚步骤和婚礼日期，然后再把婚礼安排给你过目……”
斯内普已经吃完了他的那份甜点，干脆地说：“不用那么麻烦，登记过后就可以了，求婚和婚礼环节都可以省略掉，我也不在乎这个。”
小天狼星呆住了，切肉的动作都僵了几秒。
“……好的。”半晌，他讪讪地答应了，对那盘变得有些冷硬的驯鹿肉也彻底失去了兴致，“我自己有套房子，可以分开住。”
这还叫什么婚姻，不如叫陌生合作伙伴算了。
“结了婚，最好还是生活在一起，我会把隔壁的房间收拾出来。”斯内普沉吟片刻，也察觉到了小天狼星的不爽，因有求于人只能适时安抚，“欧若拉很喜欢你，你毕竟也是他的另一位父亲。”
这句话确实起到了安抚作用，但小天狼星从不甘心在感情里成为弱势卑微的一方：“与你结婚后，我自然会把欧若拉当成自己的孩子去疼爱。但是斯内普先生，我仍想声明一点——我答应这场各取所需的婚姻，是因为我欣赏你。”
这样直白的话语令斯内普的耳朵有点红。他知道自己和对方在容貌和家境上的差距都很悬殊，对方能答应这个请求属实令他没想到。他犹豫两秒后说了声谢谢，嘴巴似乎有些不听使唤。
离开餐厅时，明亮的太阳依旧高悬在空中。斯内普眯起眼睛，与小天狼星约定了去办理结婚登记的时间，然后道了别。
“好的，那么晚安，亲爱的。”小天狼星眨了眨眼，那个亲密的称呼成功地让斯内普起了一身鸡皮疙瘩。
结婚登记很顺利，小天狼星自己就是魔法法律执行司的职员，他还动用一些关系把结婚日期往前推了两年，好让孩子上学这事显得不那么刻意。
拿到结婚证后，欧若拉护照上的名字自动变成了欧若拉·贝尔格。斯内普这才松了口气——他的女儿总算能以纯血统的姓氏入学了。
小天狼星第一次去斯内普家时，他带了比利时产的顶级巧克力蛙，生怕和孩子相处尴尬。但斯内普说得对，欧若拉很喜欢他，他们在一起玩了好几局噼啪爆炸牌和高布石，小天狼星不是很擅长后者，当他输了游戏被喷了满脸的臭汁后，那丫头笑得可开心了。
斯内普欣慰地看着两人打成一片，小天狼星甚至还答应给欧若拉买最新款的飞天扫帚作为入学礼物。斯内普原本还有些不太好意思，但既然小天狼星已经是欧若拉的另一位父亲了，这倒也没什么。
一直到晚上九点，欧若拉的兴致依旧很高：“好的父亲，那我们接下来去试试巫师棋吧，爸爸可擅长……”
“等等，若拉，”小天狼星打断她，“‘父亲’是一个非常正式的称呼，现在你已经是我的女儿了，可以叫爹地(Dad)，或者直呼我的教名‘斯瓦尔特’。”
“好的，爹地。”欧若拉从善如流，她正想拖着小天狼星往棋盘那儿去，突然撞上了一座黑压压的山。
斯内普面色不善地瞪着她，看起来很不高兴：“已经是睡觉时间了。”
欧若拉视若无睹，指了指外面大亮的天光：“可是爸爸，太阳还没下山呢。”
“极昼期已经开始了，”斯内普腾起一只手隔空拉上了窗帘，屋内一下子就成了夜晚的模样，甚至还能隐隐透出月亮和流动的星空，“你要是想和太阳一起睡，可以试试撑两个月。”
这绝对是一句威胁。欧若拉不知道惹怒斯内普会有什么后果，但一定不堪设想。她终于想起来这儿不是可以任性妄为的唐克斯家，纵容是有限度的，最后还是对这位父亲的畏惧占了上风。
女孩含着眼泪委屈地上楼钻进了房间，斯内普板着脸在沙发上坐下。小天狼星顺着楼梯口望去，目光停在了那扇紧闭的房门前。
斯内普倒了杯热茶，举到嘴边又放下了。他也抬头看了看楼上，重新端起茶杯。
小天狼星走到斯内普身边坐下，两人之间的距离刚好可以坐下一个孩子：“其实对孩子不必那么严苛。”
“你不懂。”斯内普冷冷地说。
“我太懂了。”小天狼星没理会斯内普的疏离，自顾自地往下说，“小时候我母亲也是这样严格的，她强迫我必须表现得像个贵族，遵从那些繁琐的规矩，甚至连我对未来的选择都要干涉……所以我后来离家出走了。”
斯内普放在大腿上的手稍微动了动：“你已经很幸运了。”
小天狼星本能地想反驳，看到斯内普欲言又止的样子，突然想起他悲惨的童年生活和早逝的父母，努力忍住了话头。
“那你最后找到想要的生活了吗？”斯内普轻声问。
小天狼星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，双臂支在大腿上拖住下巴，想了想说：“对于个体来说，过上想要的生活是很难的。但是追求这种生活的努力，一定是值得的。”
“你想过什么样的生活呢？”斯内普的怒气渐消，可以心平气和地对话了。
“对于现在这个局势来说，想要和平的生活。”小天狼星回答，语气郑重又真诚，“如果和平可以实现，那我希望过自由的生活。”
“自由，是最虚假的东西，只是创造给普通人的一个漂亮泡沫。”斯内普嗤笑一声，不知是在嘲讽对方还是在自嘲，“某种意义上，和平也是。和平与战争是共生的，不肯能永远和平下去，它们必然遵循着某种周期性的变化规律。但我可以理解你对和平的向往——生在我们这个时代的人应该都会渴望和平。”
“是的，有了和平，就会想要富裕；有了富裕，就会想要文明；有了文明，就会想要精神充实；有了精神充实，又会想要终极的爱和理解……”小天狼星感叹道，“偏偏理解是世界上最难得的东西。”
“你想得太抽象了，”斯内普对后面那些精神层面的东西不太感兴趣，“在我看来，这个循环应该是——和平追随繁荣，繁荣依赖生命，生命渴望战争，战争企盼和平。”
“唔，你说得也很有道理。”小天狼星若有所思，随即他想起陪斯内普谈心的原本目的，“但是西弗勒斯，亲子之间的关系远比社会要来得简单，欧若拉她只是信任和依赖你，才会向你撒娇。如果孩子畏惧或讨厌你，这段关系就很难修复了。”
“你是指你和你母亲吗？”斯内普没有直接答应。
小天狼星默认了。斯内普斟酌了会儿，问道：“可能有些冒昧，你和你母亲后来怎么样了？”
“我没有再回去过，我和我弟弟相继失踪后，她疯了。”小天狼星平静地说，仿佛只是在转述一件别人的事，“后来我看到报纸，说她死了。”
回应他的是长久的沉默。
“我明白了。”斯内普起身离开，他的声音从楼梯上传来，“明天早上起来，我会去给欧若拉道歉的。”
ps：正式结婚，两位新手父亲开始了啼笑皆非的带崽生活~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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